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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节(1 / 2)





  他不过是想要确认吴枕云是否还在乎他,手段确实粗暴直接了些,吴枕云也傻乎乎的,还以为他真的要抢,拼了命地护住那枚约指,誓死不放手。

  直到现在还紧紧攥着,用力得指节都泛白了,努力得很。

  吴枕云终究还是愿意在心里给他留一个位置的,这个位置是大是小赵墨现在不去计较,只要她还肯把自己放在心上就好。

  过了许久许久,怀里的人被他这么欺负得骨头都软了,绵绵糯糯的任由他为所欲为,窒息得脸颊涨红,眼底还有被逼出的点点热泪,樱唇微张想要呼吸到一点微薄空气。

  真是小可怜。

  赵墨的薄唇眷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樱唇,垂眸望着靠在自己怀里大口大口吞咽空气的吴枕云,拇指拭过她的唇角,复又忍不住压了上去……

  这下她生气了,发了狠咬住了赵墨。

  “牙齿还挺厉害的。”赵墨的嘴角渗出一点血,他却毫不在意,连疼都不说,一手捏住吴枕云的下巴,拇指掰压下她的唇欲要细看她口中。

  他说:“张嘴给我看看。”

  吴枕云扭过脸去:“不给。”

  受制于人,她再怎么扭过脸也偏不出赵墨的视线。

  此时的赵墨脾气格外的好,低声道:“适才我亲你的时候听到你抽疼得闷哼了一声,是不是我弄疼了你?让我看看我的牙齿磕到你哪里了?”

  他的声音低低的,只有怀里的吴枕云能听得清,刚刚得到餍足的嗓音里含着水雾,温柔之中又不乏暧昧情/欲,听得人耳根发软发烫。

  “舌头,磕到了一点点。”吴枕云顺着他的拇指张开了口让他看清楚,双手仍交叠着护住胸前那枚约指,说道:“只要你不抢走我的约指,我就可以不怪你弄疼了我。”

  “怪我?”赵墨捏住她的小脸,道:“刚才明明是你自己偏要闪躲不小心给磕到的。”说着就一把扣住她护在胸前的手,道:“松手。”

  “不要!”

  他怀里的吴枕云以为他又要夺走她的约指,急得要哭出声来,说话都是哭着的。

  赵墨不再同她争辩什么,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将吴枕云紧攥的两只小手掰开,露出里头那枚小小的温润的约指玉环来。

  他没伸手去拿那约指,而是握起吴枕云的手,展开并露出手心。

  因一直紧握着约指,她柔嫩的手心被硌出一一点一点的红印,有两处都硌破了皮,刚才一点疼都感觉不到,现在才后知后觉地知道痛。

  赵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心,道:“吴枕云。”

  “嗯?”吴枕云低声应他。

  “和我成亲。”赵墨说道,见怀里的人低头迟疑,他眼眸黯了黯,添了一句:“要么和我成亲,要么把约指还给我。”

  吴枕云低着头,前额抵在他心口磨着,闹别扭一般低声道:“你又不喜欢我,为什么总让我和你成亲?”

  赵墨将她往怀里按了按,下巴抵在她发心,沉着声认真道:“吴枕云,我没有不喜欢你。”

  “是,你是喜欢我,喜欢我乖巧又懂事。”她低低呜咽半晌,再道:“还喜欢我能干。”

  听到这话,赵墨忽地轻笑着,问她:“你能干什么?”

  “我能帮阿言姐姐翻案。”吴枕云埋脸在他颈间,像个小孩子一般闹着脾气,不愿抬头看他,说道:“等你发现我其实又不乖巧又不懂事,等阿言姐姐的案子了结了,等我没用了,你就不要我了。”

  赵墨从未想过吴枕云会和他说这些,以为她会永远憋在心里不肯同他说,她说得多委屈多可怜,一字一句都揪得赵墨心疼。

  “不会的。”赵墨双臂将她紧紧搂入怀中,这是他失而复得,日夜所盼的,气息温热,薄唇掠过她眉眼和鼻尖,贪恋她的柔软,重复着温声道:“不会的,不会的。”

  “成亲就成亲,你日后可不许后悔。”吴枕云抬起脸望向他,认真地说道。

  “我日后不会后悔,你明日也不许悔婚。”赵墨郑重地同她道。

  “明日?!”

  “对,明日。”赵墨没给她犹豫的机会,道:“明日我们就拜堂成亲。”

  “可是……”

  “怎么?太仓促了没给你预留逃婚的时间?”赵墨剑眉一挑,道:“那实在是对不住了,有前车之鉴,我不得不谨慎周全些。”

  赵墨旧事重提,吴枕云恼羞成怒,抓着胸前那枚红绳坠着的约指,作势要扯下来还给他。

  “明日不能悔婚,那今晚可以悔……赵遇白!!你压疼我了,真的很……疼!!呜呜呜……”

  赵墨身下的人又哭了,沾湿了他身上的深绯襕袍,他的力道根本不重,可吴枕云就是受不住一丁点的疼,一碰就要哭给他看。

  明明可恶得很,一点都不乖巧懂事。

  第30章 反正哭的不是我

  不坦诚地说,答应与赵墨成亲是为了让他安心,让他相信阿言姐姐的事自己一定会竭尽全力的,也是为了归还他曾经给予自己的旧恩,还有自己亏欠他的这些年。

  坦诚地说,答应与赵墨成亲是不想让他抢走这枚约指转送给别人,更不想同穆世子成婚。

  就算赵墨只是喜欢她装出来的乖巧懂事那又怎样?反正日后懊悔不已的是赵墨又不是吴枕云,到时候哀声痛哭的是他,捶胸顿足的是他,悔不当初的也是他,谁让他不听劝非得和自己成亲的?

  活该!

  吴枕云如是想着。

  人只要有机会,就很容易重蹈覆辙,赵墨就是如此。

  隔间内只有一盏暖光薄薄的烛灯静静地亮着,火苗打着哈欠时暗时明,昏昏欲睡,矮桌边上烧着一盆炭火,灰白的炭尘蒙住烫红的火星子,一闪一闪的,是缺了一弯霜月的黑夜天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