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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节(1 / 2)





  从前、不喜欢,现在、不喜欢,未来也不喜欢。

  她是苍龙,本该是遨游九重天之上的苍龙!

  魂魄之中有什么像是要挣扎而出,窦炤仰着头,甚至觉得自己的龙身都要重新长出来。

  贺荆赶到时,听到的就是那将将出口的龙吟之声,只一个前音,还未吟叫出声,他的心一揪,直接飞赶过去。

  没有了,所有的灵气都好像被人隔绝在外,就像是中断了,她再没有灵力可吸收。

  窦炤身体里那些澎湃汹涌的力量也像是被人猛地遏制住,重新归于平静,变回从前那凝滞堵塞的修炼困难的状态。

  她睁开眼,看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。

  贺荆仙君的手轻轻按在她的唇边,压住了她的声音,她内心狂叫着想要发出来的龙吟之声,她所有的气焰好像都是在这瞬间被浇灭的。

  仙君的眉眼冷的逼人,像是没有一丝情感,看得人直哆嗦。

  他来了,他看见了?

  他刚才看见什么了?!

  窦炤后背心那个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,她只觉得自己要完了,他是不是又要杀了自己了 ,是不是自己的苍龙血脉觉醒的话,他就要杀她,是不是因为她是妖?!

  师兄呢,师兄!

  “嘘~”贺荆低下头来,在窦炤的耳旁轻轻说道。

  贺荆抱着窦炤落在地上,根本没有管另一边已经摔在地上显得奄奄一息的桐木,桐木整张脸都是青白的,那样子就像是被人吸光了精气。

  窦炤的脸色却是红润的,一双眼清亮澄澈,只是看向贺荆时,目光有一瞬间的凝滞。

  贺荆再想如卫漱一样都做不出温柔的样子,他的脸清冷依旧,他抱着窦炤,没打算放手,那双凝视着她的眼里似有许多话要说,最终又归于沉寂 。

  窦炤想要挣开他,却是挣不开,想开口说话,却发现自己都张不开嘴。

  她像是被贺荆仙君下了一道禁制,她只好咬着牙瞪着他,并暗中努力冲破他下的这道禁制。

 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她觉得贺荆仙君的这道禁制其实很弱,与他的实力一点也不相配。

  “仙君,她,她是,她是……”

  地上躺着的桐木浑身无力,蜷缩在一起恐惧地看着窦炤,她的手臂还泛着些绿色,差一点就要仙形毕露。

  贺荆朝着桐木看了一眼,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
  桐木张了张嘴,忽然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,是真的像被人掐住了一样,半个字说不出来了,她是趁着贺荆仙君疗伤才敢下界的。

  如今仙君竟是会忽然出现在这里,她想要做什么小动作自是做不了的,她不敢说话了。

  可桐木很快余光就扫了身后侧的那名生的很像是浅雪神女的女子,忙就说道,“仙君,我,我是来此寻神女的!仙君,浅雪神女,你看她,她一定就是浅雪神女的转世!”

  桐木拔高了声音,试图掩盖什么,目光扫过窦炤时依旧是愤怨的。

  浅雪神女的转世?

  什么意思?

  窦炤听到这一句,脸色忽然白了一下,手指都蜷缩了起来,浅雪神女怎么会有转世呢……她,她陨落了吗?怎么会呢?

  怎么会呢?神女由贺荆仙君保护着,虽是与天华帝君之间诸多她不理解的恩怨,可是,帝君也不会让浅雪神女死的。

  贺荆没说话,只是目光朝着云朵儿的方向看了一眼,见她衣裙上都是被剑气割碎的痕迹,身上也血迹斑斑的,不由皱了一下眉。

  桐木立刻在后面补了一句,“仙君,浅雪神女是被窦炤打伤的!我来的时候就看到浅雪神女身上都是伤,要不是我来得及时,神女恐怕都来不及觉醒就会被窦炤杀死!从前的时候,窦炤就对神女怀恨在心,因为仙君的目光一直在浅雪神女身上,如今怕是这宿怨依旧!”

  她的声音又高又亮,一声声击在窦炤心上,她想开口否认,她想说,她从未怨怒过浅雪,浅雪对她也一直很好。

  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听到贺荆仙君说道,“没有。”

  桐木愣了一下,看向贺荆仙君。

  贺荆仙君抱着那窦炤,站在那里,他清冷的仿佛九天寒霜,没有一丝感情的,“炤炤和浅雪之间,从无宿怨。”

  桐木没想到贺荆仙君到了此时还要为窦炤说话,她心里看不过去,见不得仙君把浅雪神女放在窦炤之后,她声音都拔高了几分,“仙君,我曾是浅雪神女的仙侍,最是了解神女,您是男子,虽是高高在上的仙君,可怕也是不懂女子的,仙君与窦炤之间那般拉扯 ,神女又岂会高兴?!”

  云朵儿在一边地上,动都不敢动,可是目光却痴恋地看着前方抱着窦炤的男子。

  是贺郎!

  是那一晚在窦炤屋里的那个男子!原来他就是要与窦炤结下婚契的九重天的贺荆仙君!

  云朵儿咬了咬唇,一双眼里都潋滟的水渍,她忽然哭出了声,“你们,你们是谁……浅雪,浅雪又是谁?呜呜呜呜呜,我的头好疼,好疼好疼……”

  桐木看向云朵儿,就像是终于找到了一缕希望,便要死死抓住,她抓紧了她的手,“神女,你想起来了吗?你是九重天的浅雪神女,是尊贵的天河神女!您陨落后经十万年后转世到了凡界,桐木一定会和以前一样守在你身边的!”

  窦炤看着这一幕,觉得十分可笑。

  随便一个生得和浅雪相似的人就是浅雪吗?!

  看着桐木已经扶起了云朵儿,云朵儿甚至靠在桐木的怀里轻轻抽泣着,说道,“从我幼时便一直做着一个梦,梦里有人一直叫我阿雪,阿雪,原来,我从前叫做浅雪吗?我究竟是谁?”

  阿雪……

  贺荆抱着窦炤的身体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