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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会





  阁楼中的几人,待楚皑如醒后,方离去,李故来将他们送至门口,便又向阁楼走去。

  直至深夜,李故来也没有歇下,只见他盘腿坐在蒲团上,面前摆着一盘棋,却没有落子,他闭目养神,似在等人。

  忠国公府外的护卫开始换班了,只是突然刮起了风,差点将人吹倒。

  这个夜晚极静,只听得那护卫抱怨道:“这鬼天气也够奇怪的,这风吹的我都站不稳了,今天怕是又难熬喽!”

  “好了,好了,好好站着吧!可别漏了什么,公子小姐都在府中呢?若是出了什么事,国公府可挠不了我们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他们不知道的事,方才的风可不是风,只见那“疾风”,直奔李故来所在的阁楼。

  这夜色可藏行踪,那股子“疾风”潜入忠国公府竟无人发觉。

  唯有闭目养神的李故来猛的睁开眼睛,落下白子,他朝着那股疾风笑道:“子渊,我已静候多时。”

  那股“疾风”赫然是小王爷贺子渊,他很自然的坐在李故来对面,解下面巾,拿起一旁的茶水便饮了起来。

  “故来,你这府上监视你的人可真多,也只有这个时辰他们才会散去,也不知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。”

  “那子渊,你呢?日日演着纨绔,定也是累的。”

  “你知道我今日会来?”

  “嗯……那扇子!”

  “喏……给!”贺子渊从怀中取出那把莲叶团扇递给李故来,李故来小心接过亲抚这团扇中画着的莲叶,喃喃道:“今日多谢你了,要不然母亲的东西不知道会如何被他们糟蹋呢!”

  “你我之间,何必说谢字,这些日子你得提防那薛氏与她的子女!”

  “我知道!”

  “你今日怎么一直呆在阁楼里,也没出来看看这诗会,我为这头名,可是背了好些诗呢!”

  “子渊,其实你不必如此!这……”

  贺子渊知道李故来要说什么,便打断了他的话,他拿起一旁的黑子放到李故来的所下白子的一侧,肃然着说道:“这是最好的保护色,让那些以为我们已经将过去遗忘,待他们松懈时,一网打尽!”

  “子渊,你……”

  “无妨,我还活着不是吗?好了,我也该走了,若是让这府中的人发现了,还不知会如何对付你呢?”

  “你武功这般厉害,他们伤不了你!”

  贺子渊不赞同这句话,只见他咧嘴一笑,微叹道:“我父王武艺高强,不是照样没能护住母妃!”

  “子渊!”

  许是想起了多年前的伤心事,这阁楼中的人沉默了,贺子渊走至窗前,翻身而下。

  “故来,保重!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这夜色之下,又只剩下李故来一人,这忠国公府似乎与他没什么关系。

  李故来将所有的黑子摆满棋局,将让白子团团围住,这棋似乎是死局。

  再这夜幕下,阁楼中这位十四岁的少年,盯着这棋盘,自语道:“我尚且只下了一子,而你们已无余子,这一次,你们无路可逃了,等着吧!你们欠下的债,也该还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