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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君叁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





  “仙子是陛……呃,小公子的客人,有事情的话,请尽管吩咐;如果需要沐浴的话,后面千秋院里有玉荣清泉,可以消暑解热,仙子直接从厢房后院,往后直走就到了。”

  绿衫云鬓的侍女笑嘻嘻地向她行了个礼,翠衣活泼地扶风一闪,便化作了庭前一棵秀长挺立的篁竹,清风徐来,长叶一阵飒飒,落下树影斑驳而幽艳,像是一阵欢声笑语。

  算了,不管了。

  反正,作为本命妖兽,华胥不可能会害她。

  她想不通,也想不透,于是不再想了。

  少女洒脱地一笑,放下行囊便取了自己换洗的衣物,按照侍女说明的方向,往清泉的方向去了——因为不说还好,一说到消暑沐浴,就发现自己一身汗渍黏乎乎的,浑身上下都好难受啊。

  这几天下来,都快被热死了,想到沐浴就觉得是无比奢华的,好享受呢。

  然后,她就知道了小狐狸去了哪里——原来这位大爷进了门就这么心急火燎地往里面跑,是跑去泡澡了啊的orz。

  也是,这家伙素来喜洁又臭屁,脏是他最不能忍的事情。

  修竹疏疏的一片滴翠萦绕间,一池泽而有光的玉膏如翠绿细腻的昆仑玉岫,昳丽的少年郎君泡于其间。

  他精劲紧实的上半身放松地后靠在池沿,湿发垂坠没入一池碧意间;篁竹一片清幽的阴翳笼在他微微仰起的秀气面容间,少年的神色似是心事沉浮,于是容颜看着竟有几分萧索,似是明净孤高的竹意山水,都映入了他清隽的眉目间。

  “希儿来了啊。”

  听见响动的转眸流盼间,他轻眯着那一双狭长的桃花眸,懒洋洋地笑开,双臂依旧悠闲地搭在池边,淡定安然得,没有半分沐浴时被她意外闯入、看见的惊慌和意外。

  美少年一笑,那种周身萧凉的落落感,顿时刹那消失殆尽,只剩下发色鸦青,唇若丹朱的绝色撩人。

  “正好,来,一起泡鸳鸯浴。”

  他顺手一撩湿发,从池中慵懒而从容起身。

  乌发阑珊地附伏在少年精致深陷的锁骨间,泫然坠着水色流转的玉膏液,如碧珠琳琅顺着他肤色清冷的胸膛珊珊滴落,勾画出利落明朗的侧腰线;尚带着年少张扬的赤裸肌肉弧线优美,紧实精悍的玉白肤色格外,诱人。

  救命,妖孽啊……

  “不、不了吧,你先泡……”

  少女听见自己直直的咽声,还有干巴巴的声音。

  她一霎两颊间羞色尽染,正在神色紧张局促地连连后退;他正往她这边毫无遮掩地走来,步履不紧不慢,神色自若含笑;仿佛角色颠倒,被人闯进来,看见正在沐浴浑身一丝不挂的是她一般。

  到只有几步之遥了,少女才蓦然反应过来,连忙抬手猛地捂住自己的眼睛,抱着衣物掉头,就要狼狈地落荒而逃。

  “定。”

  他一声轻笑,轻描淡写地一个响指,少女抱头鼠窜的步履,顿时就被倏然定格住了,僵立在月洞门口。

  “过来。”

  下一瞬,随他修长的食指潇洒一挑一绕,少女就已经像是提线木偶一般,肢体有些僵硬地转过身,向他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,被唇角啜笑,赤裸的身形间尚是水湿漉漉的少年轻松拥入怀里。

  呵呵呵,傀儡术,用得炉火纯青。

  被少年火热赤裸的躯体抱着,顿时他清冽的气息,便无所不在地环绕了她。他像冬日清傲的梅,苍翠孤高的竹,却是,灼热的,像欲火炀炀的燃烧。

  她这一霎被他的体温暧昧地全然包裹住,羞得整个人都快要被烧熟了,没有注意到这个拥抱的时间有些长,他轻阖着眼眸拥着她,满是眷恋地抚着她的发,似是,他不确定她的存在,需要,她的安抚。

  “希儿为什么要跑?”

  清秀朗俊的少年微微松开了她,却尚是一手紧环着她的楚腰不放。他的另一只漂亮的手以指节亲昵地托攫起她精巧的下颚,指腹缱綣地流连在她的樱唇间,暧昧地细细勾勒摩挲着她的唇形。

  少年轻垂着睫羽,掩住了眼眸深处那黏连得丝丝缕缕,未来及褪去的怆然,他凑到近处,带着呼吸热湿的声音听着是一如既往的轻佻不经:“希儿这是,想要躲谁呢?”

  还能是谁,你这个大流氓禽兽啊啊啊!

  深知他德行的少女一脸憋屈,郁闷得就差把“不跑,还等着被你说是自投罗网的,不吃白不吃吗?”写在脸上了。

  “说起来,一连好几天都因为热,没有碰过希儿呢。所以么,这次既然是自己送上门来的,不吃怎么对得起希儿的一番美意啊。”

  作为和她心神相连的本命妖兽,少年也自然对她了解颇深,于是拥有不需要读心术,就可以直接读脸的技能。他蓦然挑眉笑了,手间微抬她的下颚,柔软殷红的唇就吻了下来。

  温濡美好的轻柔缠着她的唇瓣深入,勾绕着她的舌尖喂进他自己,唇齿间转瞬便皆是少年清澈而纯净的气息,他吮着她娇嫩的唇交缠扫卷,温柔又有些强势地侵袭,像是恣意的潮,将她倾翻湮没。

  下一瞬,少年半眯着眼眸,直接横抱起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少女就悠闲往玉池走,澈然的音色皆是慵懒的笑意,“好饿啊。洗干净,再,一口吃掉。”

  “华胥你放开我!”

  “不放。希儿真是笨蛋,送到唇边的肉都不吃,那我还是个妖兽吗。”

  反应过来的少女,炸毛的猫一样的挣扎和尖叫声,伴着少年轻巧而促狭的慢悠悠话音,还有几下“哧啦”被干净利落扯坏的裂帛声,月白的齐胸丝质襦裙就被除掉,随意丢开了,破损的绡绸轻飘飘地挂在了竹枝间,似是一只被杪枝勾住的繁丽纸鸢。

  浮云飞去,满庭疏风穿栊入竹,于是一片密叶声萧萧;少女间或抓狂抱怨的声音,很快就被亲密缠绵的吻声封缄,堵成了低低切切的呜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