☆、第章

  苏瓷的气息覆盖在了唇上, 温热的, 馨香的, 也是让人沉醉的。

  苏瓷的身体被动而僵硬, 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轻颤，与不知道该将手放在哪里的尴尬。

  言思宁握住了她的手, 放在了自己的心口，那里同样跳动不已：“放松一点, 我又不会在这里吃了你。”

  言思宁低低地笑着, 尾音婉转, 拨动心弦。

  但越是赧然，越是恼然, 苏瓷冷着脸, 觑了对方一眼，冷淡又严肃地开了口：“你的唇妆花了。”

  苏瓷是如此的不解风情，连声音也如此木讷僵硬, 仿佛，刚才那面红心跳的人不是她, 而是别人。

  “我好像是擦了口红, 才和你出来的, ”言思宁轻轻地笑着，看上去人畜无害，声音却是极其讨厌的，她笑眯眯地说，“想找借口掩饰的话, 你这个理由太牵强了。”

  苏瓷被调笑的眼睛看得有些不自在，索性撇开了眼睛，抿唇，不再理会。

  苏瓷性格沉稳冷淡，却也别扭到了极致，言思宁觉得要是不去哄的话，对方恐怕会一直忸怩下去，她正酝酿着如何开口，后方传来一把相当熟悉的男声——

  “思宁？”

  言思宁回了头。

  于是，见到了陈钊和赵之冉。

  明明是不能再熟的朋友了，气氛却在两人来到时，忽然间降到了冰点。

  耳边是明亮的烟火声，但一时间，谁也没有打破僵局的欲|望。

  许久，陈钊才幽幽道：“真的是你。”

  所以，刚才的一幕是真的了。

  他眉梢一抖，很快，最初的试探不再，情绪在失望、叹息与不可置信之间变换了一轮，最后，陈钊皱了皱眉头，上下地打量了一遍苏瓷，才略是生硬地说：“你好像还没有替我们和你这位朋友做介绍吧？”

  说话间，周身围绕的那阵不悦，连旁边的赵之冉都感受到了，她嘴唇动了动，最终还是充当了缓解僵硬气氛的角色：“刚才打电话约你出来跨年，你说没空，原来是提前有约了。这位是你朋友吧？不如介绍一下？”

  “我想现在应该不是介绍的好时机，”言思宁微微笑着拒绝了，“能在这里遇见你们，还真是巧合，我们正准备走了，你们要是看完的话，也早点回去休息。”

  说着，准备起身。

  但什么也不解释的态度，看上去就是心虚地逃避。

  陈钊见她态度如此模糊，脸色不见得太好：“等等，我有话要和你说。”

  “现在吗？”话是对着陈钊说的，但目光却落在了那个端着冷漠脸色的女人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