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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节(1 / 2)





  季迎柳险些一头从榻上栽下来。

  天哪,她竟然还叫出声了,太羞耻了。

  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,怎么会忽然做这样的春梦?

  肯定是昨日被沈砀那句“他的人”给吓得!

  季迎柳恨沈砀恨的牙痒痒,羞燥的简直要抬不起头。

  “吞吞吐吐做什么,快说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梦?“陆果显然并不打算放放过自己。

  季迎柳慌忙从榻上起身,坐在妆镜前梳妆打扮,边燥着脸支支吾吾的道:“没......没什么,就是你说的那样被恶狗咬了。”

  她说罢霍然从妆镜前起身,忙从衣柜里专门挑了件灰不溜秋的衣裳套上,逃也似的出了房间:“我去上职了。”

  留下一脸懵住的陆果,满脸疑惑小声道:“真被恶狗咬了,干嘛叫侯爷的名讳?”

  难道是,难道她听了自己的劝,不喜欢沈老爷反而恋上了侯爷?

  .........

  季迎柳逃出房间后,压根不想再去沈砀那伺候。

  可父皇的江山何其重要,她怎能为了一己私欲而将自家江山让给那个乱臣贼子,遂做了一些列心理建设后,又瞧了眼自己身上,今日~她刻意选了件白底绣苍竹的衣裙,素朴的简直不能再素朴,和以往明艳动人的形象大相径庭,前几日沈砀刻意维护她,许是她穿的太惹眼了,才引起他的注意,今日~她换了装扮,这样就不会了吧?

  思及此,她还不放心的刻意去男下人多的地方走了一圈,见无人抬头看她,这才放心的朝沈砀院中走去。

  “二哥,这回若连你也不肯帮辅亦,就没人能帮他了,你想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妹子今后嫁不出去?”还没走近,便听紧闭的房门内传出沈慕乐促急的抱怨声。

  季迎柳听到这个名讳,一愣。

  辅亦表哥?他不是在柳县做官吗?沈慕乐一个京中贵女怎可能认识辅亦?忙瞥了眼四下,见四周无人,悄悄的挪到房门口,正要将耳朵贴上去,屋中的沈砀忽然沉喝道:“谁!”

  季迎柳心头一悸,索性推门入内。

  屋中沈砀坐在小榻上,被禁足的沈慕乐站在小榻前扯着他衣袖,正耍着小性子。

  她对着沈砀如鹰犬般的锐利眸子,故作镇定道:“奴婢前来上职。”

  沈慕乐见是她,横眉直竖暗骂道:“怎么又是你,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!”

  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沈砀脸色骤然一沉,冷声反问沈慕乐。

  沈慕乐再不知一向对她亲容的二哥怎么忽然怒了,再顾不得骂季迎柳,扯着他衣袖软着音哀求:“二哥,你也知道辅亦如今只是太子身边的少詹事,没钱没势,又没有靠山的,这次皇上彻查太子管理的兵部贪污受贿的案子,辅亦被连累入狱,若您也不帮他,他这回肯定熬不过这个坎儿,二哥.......您就帮他一回,帮他一回嘛。”

  沈砀似不愿让季迎柳听到两人谈话,拧眉吩咐她道:“去烧壶茶。”

  刘辅亦是她在柳县的大伯家的儿子,自小与她亲厚,在她没被皇帝爹认亲前,爹曾数次给她说将来想将她嫁于他,听到他有难,季迎柳再次愣住,还想多偷听点内情,自然不想走,心头焦灼的厉害,面上佯装平静慢吞吞的转身,走到临窗的桌案前取茶盏。

  这厢,沈慕乐似乎被沈砀的无动于衷逼急了,拔高声音道:“二哥,您若这次不救辅亦,我......我就死给您看。”说罢,朝窗边冲过来,提起桌案上置放的剑,“噗”的一声拔~出剑鞘,就要抹脖子。

  “慕乐!”沈砀惊的倏然从小榻上起身。

  与此同时,只闻“啪”的一声闷响,沈慕乐甚至都没看清是什么撞到了手腕上,泼了她满脸水,架在脖子上的剑刃应声落地。

  “奴婢该死。”随着声音落地的,还有季迎柳佯装惶诚惶恐的求饶声。

  沈砀紧绷的脸却是倏然一松。

  却是方才情急之中季迎柳甩出手中泥壶,砸落了她手中的剑刃。

  沈慕乐不但不感激季迎柳救命之恩,反应过来后却是怒极,当即将怒火都发泄在季迎柳身上,提脚就要踹她:“你个死贱人,谁让你多管闲事的!”

  季迎柳本想躲避,可若她躲了,指不定又惹怒了沈慕乐,就打探不了辅亦的消息,索性做好挨一脚的准备不躲了,然这一脚却未落在她身上,沈砀忽然扯住发疯的沈慕乐手臂,朝门外怒声道:“来人,将小姐拖下去,继续闭门思过,没我的命令不许出屋子半步。”

  很快有人进屋扯着沈慕乐就走。

  沈慕乐大惊失色,却挣动不得,只听她边走边哀求的哽咽声:“二哥,二哥,慕乐知错了,二哥,慕乐求您,您救救辅亦.......”

  转瞬,沈慕乐的声音消失在院外。

  屋中静谧的几乎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。

  跪在地上的季迎柳,脸上镇定,内里却懊恼的肠子都要悔青了。

  她费尽心思自导自演被泼了一身的水想要留下打探消息竟落了空,简直吃亏到家了!

  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回去换衣裳,脚还没动,沈砀忽然道:“慕乐才苛责过你,你为什么还要救慕乐?”她真的是因倾心他而爱屋及乌对屡次刁难她的慕乐宽容吗?而非在他跟前作秀?

  季迎柳一呆。

  她根本不是要救沈慕乐好嘛!

  遂眸子一转,立马换上倾慕他的模样,她痴痴的对上沈砀的眸子,温情脉脉的道:“他是您妹子,是您最看重的人,若她有个三长两短,侯爷定会伤心,我.....我不想侯爷伤心。”

  说罢,适时的低下头,她人本就生的冰肌玉骨,此刻面颊微红,小巧的鼻梁上沁出一层细汗,兼之她说话时,胸前翘楚微微上下起伏,越发衬的她娇嗔动人,楚楚可怜。

  从来都视女子为祸水的沈砀闻言,心头莫名感到畅快,他就猜她是为了他才这般对慕乐宽容,可她这般蠢笨,把什么心思都放在脸上,将来若出了沈府没了他庇护定会吃大亏,沈砀破天荒的头一回对一个女子渐起忧心。

  这念头刚在脑刚闪过,沈砀随即轻嗤。

  罢了,看在她事事为他着想的份上,将来大不了他替她指一门好的亲事,有他为她撑腰,谁敢欺负她去!

  思及此,他嘴上却道:“起来吧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