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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节(1 / 2)





  看来想要知道沈砀的行踪靠这帮子暗卫是行不通了。

  “这几日令父皇多留意江苏巡抚王大人的行踪,我猜沈砀是去往盐城了。”季迎柳留下这句话,便要走。

  “公主等等,您是说沈砀会利用江苏巡抚王大人替太子解围?”玄夜对朝中官员多少有些了解,据他所知,江苏巡抚和沈砀素来不合,江苏巡抚怎可能帮沈砀。

  “我也是猜的。”季迎柳自然不敢说是从梦中得来的消息,再说,那个噩梦很多事她都的忘得七七八八,很难肯定自己对这件事准确率。

  “属下会把公主的话如实转述给皇上。”玄夜说完就要走。

  “等等。”季迎柳忙叫住她,玄夜忙转身恭敬说道:“公主还有什么要吩咐?”

  见他穿着绣有三爪蟒服象征皇权的宫服,屡受沈砀恩惠的季迎柳一时心软,压在舌根下那句想替沈砀求情“能不能让父皇饶过沈砀性命的话”咽回肚子里,她抿了抿唇:“没事。”

  待玄夜离去,季迎柳走出驿站,深深吐出一口浊气,她已尽了最大努力,辅亦表哥,你一定一定要活着出狱。

  .......

  季迎柳赶回沈府时,天色已渐黑,陆果挑灯帮她绣鸳鸯,见到她回来,嗔着声抱怨:“去哪了,怎么回来这么晚。”说罢,扬了扬手里绣架,“赶快过来瞧瞧,你想绣什么字上去?”

  闺中女子绣完帕子,多在帕子一角落下小字,然后将帕子赠与心仪的对象,迎柳不善女红却破天荒的绣了这么多天,还让她帮着绣,定是想将它赠与情郎。

  季迎柳却无平日和她打趣欢快模样,甚至有些恹恹的,轻声走到她跟前,垂头认真的思索着。而思绪早已飘的老远。

  这帕子是她为辅亦表哥绣的,本想等他生辰时寻机赠与他,他看到定然欢喜。

  可如今她在沈府与虎谋皮,前途难料,似乎也没送给他的必要了。

  陆果见她迟迟没发话,捂唇笑她:“是想送给侯爷?”

  正愣怔着的季迎柳杏面倏然一红,她一把将绣架抢过来,矢口否认:“不是,你别瞎想。”说罢,不待她反应,贼喊捉贼般转身将绣架塞入箱子底,脱鞋上榻,面朝内睡去了。

  陆果只觉她今日太过怪异,连连看她好几眼。

  “我不喜欢他,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他,也不可能会喜欢他。”须臾,床榻内侧传来季迎柳若有若无的自言自语。

  “好好好,我晓得了。”陆果抿唇偷笑,忙应承道。女子若当真不喜那个男子,定然不会多看他一眼,而不是这般自我催眠般反复强调,提醒自己。

  难道迎柳对侯爷确然动了心思?而这心思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?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沈砀自信满满:我媳妇爱我爱的牵肠挂肚,死心塌地,一天不见我就想的不行,哎,我这让我怎生是好?

  季迎柳拿着刀对着他:你确定???

  沈砀立马收回自恋,我去给你做饭,想吃红烧肉,还是炖兔肉?感谢在2020-07-11 18:15:03~2020-07-13 16:05: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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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14章

  这厢,沈砀快马加鞭赶到盐城后,直奔盐城知府府中,盐城知府秦良是沈家几年前埋在朝中的中坚力量,在朝中一向以沈砀马首是瞻,听闻沈砀深夜到访,吓得屁~股尿流忙从小妾被窝里钻出来,汲着鞋人还没走到正厅,就见沈砀阔步领着一干暗卫已大步朝后院过来。

  他险些吓晕过去,忙颤颤巍巍的上前:“侯爷深夜来此,恕下官未能远迎,侯爷这边请........”

  他话音未落,沈砀身侧的段昭已喝声道:“将江苏巡抚王大人找来。”

  秦良原以为沈砀深夜来此,是知晓他这些年背着太子贪污受贿的事来处置他的,这才吓得要命,此刻见沈砀并非拿他问罪,擦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,忙派人去了,并将秦良请进前厅。

  沈砀高居上首,一双锐目俯视底下一众人面上。

  屋中众人吓得各个似鹌鹑,大气都不敢喘。最后还是秦良亲自上前,哆哆嗦嗦的解释道:“侯爷您尽管放心,这江苏巡抚早几日路过盐城时,我便寻个由头将人给严密看管起来,这会儿人多半在路上,您且放宽心。”

  对付上级,地方官员多用溜须拍马这一套,多干不出实事。沈砀冷嗤一声,望着他的目光晦暗难辨。

  秦良面红耳赤:“下官再派人去催催.......”

  他话音方落,一名暗探跌跌撞撞的外面奔进来,他浑身浴血,跌跌撞撞的扑在众人脚边疾呼:“大人,王大人出事了。”

  正喝茶的段昭“噗”的一声吐了出来,霍然起身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
  “卑职在请王大人来的路上,遭到了不明截杀。”

  秦良吓得一屁~股跌在地上。

  沈砀面色骤然大变,已疾步走出前厅,边喝问:“人在哪?”

  ............

  离知府府邸五里处的街道拐角暗巷,被夜巡的兵士团团围住,人还没走近,便能闻到刺鼻的血腥气,令人作呕,段昭捂着鼻从暗巷出来,狠狠的吸了好几口大气,才喘息道:“致命伤在脖子,刚咽气,被人一刀毙命的,是宫中暗卫的惯常杀人手法。”

  沈砀面容隐在暗处,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,“有没有活口。”

  “没有。”

  “这江苏巡抚算是个清官,素来和人没有仇怨,他的死太过蹊跷,而且.......”段昭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:“就算上头要对付您,也没必要非要牺牲个好官。”

  “皇帝要人三更死,你能活过五更吗?”沈砀冷嗤一声。

  段昭喉头一哽:“那倒也是。”

  “不过咱们来盐城找王巡抚解太子困境的事,除了你我二人无人知晓,这事是怎么泄密到皇上哪的?”

  沈砀脑中闪过离府前季迎柳抱着他的腰对他恋恋不舍问行踪的一幕,他并没向她透露,她胆子那么小,也不可能猜到,更不可能是奸细,便沉思片刻道:“朝中不乏见太子落势落井下石的人,你我能想到的对策,旁人也能想到,并不稀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