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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不急,迎柳落了水,发起了高热,人现在烧得迷迷糊糊的,不放侯爷走,侯爷眼下恐怕没空见你。”

  “来,我们说下接下来部署应付皇上的事,江苏王巡抚和他侄子王允死了,皇帝被我们将了一军,定然恼怒,接下来太子和我们的日子较之以往更不好过,我们现在要设法扭转这个死局。”段昭笑着拦着他。

  说来奇怪,季迎柳不过是一个婢子,沈砀甚至不用管她,底下的人自然会安排伺候的人照顾她,这沈砀不知发什么疯,不仅自己亲自照料迎柳,甚至还特意把他叫来,让他在刘辅亦面前提起迎柳,试探刘辅亦对季迎柳的态度。

  既晚晚对沈砀说自己失了忆,那么这其中定有隐情,若他冒然去找晚晚,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端,刘辅亦思及此,强行压下心头怒意,在椅子上坐下,淡声道:“好。”

  段昭见刘辅亦没对季迎柳表示出多少关心,心头诧异。

  白日里他瞧的分明,这刘辅亦不过多看两眼季迎柳,这沈砀便这般在意,将来这迎柳若被旁的男人看上要去,这沈砀岂不醋疯不可?

  ...............

  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
  “迎柳,迎柳,起来吃药了。”耳边隐隐约约传来陆果的轻唤声。

  正昏睡的季迎柳嫌她呱燥,她好不容易睡着,就不能让她多睡一会嘛。抬手拉高被褥,就要翻身脸朝内继续睡。

  “你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,再不吃东西恐怕会受不了。”陆果推了推她。

  昏睡一天一夜?

  正浑浑噩噩的季迎柳听到这个字眼,昏迷前的意识霎时回笼。

  蓦然惊起一身冷汗,她昏迷这么久,辅亦表哥怎么样了!会不会追问沈砀她的身份!那么她刚捡回的小命就不保了!!!思及此,她霍然从榻上坐起,拾起绣鞋穿上,脸头都没洗漱,就要出门去找刘辅亦。

  “迎柳你干什么去!”然她刚走出一步,手腕便一把被陆果攥着,陆果不由分说的将她按坐在近侧椅子上,“你昏睡这么久,起来急急忙忙的要去哪!来,听话先把药喝了,你想做什么,我帮你去做。”

  陆果说罢,将桌上药碗放在她唇边,眼看就要硬灌下去,季迎柳忙敛起心头骇意,听话的将药喝了,待放下~药碗,这才察觉自己所在的地方并非先前她和陆果住的房间,而是沈砀房间里的隔间。

  紧绷的心弦不由又是一紧,她忙将刘辅亦的事压下,抖着唇道:“我怎么会在这?”

  “侯爷昨日命人将你的贴身细软收拾过来,说从今往后你住在他房里,贴身伺候他。”

  “什么?”季迎柳震惊道。

  陆果拿了桌上一块蜜饯,塞到她因震惊而微张的嘴里,娇嗔她一眼:“你不是也喜欢侯爷吗?这样正好,以后日日都能和侯爷在一起,慢慢培养感情,近水楼台先得月嘛,到时候若你真的做了侯爷夫人,可别忘了提拔提拔我。”

  她什么时候喜欢沈砀了!

  还有,她一点都不想和沈砀共处一室!

  若说以前她还能凭着小聪明应付沈砀,不至于露馅!以后若和沈砀天天住在一起,以她冒失的性子,稍不注意,那不是存心要她的命吗!!!

  不行不行,坚决不行!

  季迎柳顿时露出个惊悚的神色来,想也不想的急忙攥紧陆果手臂,急声解释:“不不不,你误会了......”

  “我知道我看穿了你的心思,你不好意思,没关系,我们都是女儿家,我懂的。”陆果特贴心的帮她解释。

  “.......”

  你哪只眼懂我的?季迎柳窒息的险些一口气上不来。

  反正她解释也是白解释,索性不纠结更正陆果的想法了,她垂头丧气的道:“侯爷人呢?”

  “侯爷昨日照顾你一夜呢,今日一早便去老夫人房里看沈老爷去了。”

  季迎柳一呆。

  若沈砀真这么好心照顾她一夜,要么是她还没醒,要么就是沈砀脑袋被驴踢了。

  这念头刚在脑中闪过,季迎柳忽想到昨夜她迷迷糊糊抱着个人,一直喊着不让他走,那人起初对她很是温柔,中途不知怎的忽毫不留情的甩开她,梦中的她一惊,艰难的睁开双眼,眼前赫然显出沈砀的脸,吓得哭个没完,沈砀黑着脸威胁叱她:“再哭,就把你扔出去。”她吓得不行,随即又困又累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。

  思及此,季迎柳被脑中的想法惊到了,猛地打了一个机灵。

  难道昨夜那人不是辅亦表哥?而是.......沈砀?

  .........

  “侯爷。”沈砀刚从沈老夫人院里回来,香慕马上道:“刘少湛事和小姐在后花园等您,说有要事相商。”

  沈砀“嗯”了声,走至房门口,便见季迎柳人已醒了,她正和她身边的丫鬟说着什么,压根没留意到他。

  昨夜她梦里叫“表哥”五十八次,叫“不让他走”却只有三次!不是倾慕他吗?为何失了忆睡梦里还念念不忘她的表哥?!

  沈砀心头莫名烦躁,眼神朝她身上一瞥,狠狠咳嗽一声提醒她自己回来了,这才抬脚入内,撩袍坐在桌案前翻开奏报。

  季迎柳听到声音一愣,随即满眼疑惑的和陆果对视一眼,陆果忙给了她一个“赶快过去”的眼色,不待她反应,悄悄的退出房间,并贴心的帮她关好了门。

  季迎柳眼下心乱如麻,实在不知该拿什么态度去面对沈砀,可沈砀数次救她于危难,她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,合该对他好些,而且以她先前每每对他倾慕的态度,若她今日执意不维持,岂不是露馅了?便定了定神,硬着头皮轻声走出隔间朝沈砀走去,站在他跟前,刚拿起墨锭准备帮他研磨。

  沈砀头也没抬的翻了一页手中奏报,淡声道:“不用。”

  语气生硬的近乎无情,和昨日救她时焦躁关心她的态度大相径庭,季迎柳心头一颤,难道辅亦表哥没帮她隐瞒,把她身份告知给他了?她提吊着心神,忙将舌根下那句“我想搬回去和陆果住”的话咽下去,试探的问:“那迎柳帮侯爷熬一壶润喉茶过来?”

  她也想趁机溜出去看看能不能碰到辅亦表哥,探探口风。

  “不必。”沈砀鼻翼阖动,他隐有薄怒,将手中秘报翻的唰唰轻响。

  这是将要盛怒的前兆。

  季迎柳心头疑窦越来越重,她屏住呼吸抑制住想要逃跑的冲动,垂着头,红着脸,露出报涩难以忍受他忽略自己的神色,涩声道:“那侯爷若有事,就朝外面叫迎柳一声。”说着,提吊着心弦慢慢转身,朝房门外走的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棉花上,心虚绵~软无力的紧,却还要装出一步三回头对他依依不舍不放心的神色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