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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节(1 / 2)





  纪峣察看他的眼睛——瞳孔已经放大了,体温也开始升高:“这是什么,毒品还是致幻剂——操,我们还是去医院吧!”

  “应该不是毒品,毒品发作更快,我刚才回忆了一下,我的酒杯只离手了一次,大概在三十分钟之前,”温霖目前理智还很清晰,他摇摇头,“既然不是毒品,那就不用去医院。美国的医院不像我们的那么方便,等我见到医生,药效差不多也吸收完全了。而且每个州对这类药物的管理不一样,我怕医生顺便报个警,咱们就等着大使馆领人然后遣返拒签吧。”

  纪峣咬了咬牙,打算给朋友打电话询问一下温霖大概吃了什么药。这时,注意到他们情况不对的司机回头看了眼,挑眉:“lsd?”

  纪峣惊愕:“你说lsd?”

  司机见怪不怪:“从那家酒吧出来的人,经常是这个样子——在服用了lsd以后——我见得多了。放心,几个小时以后他就好了。”

  这句话无疑是定心丸,纪峣松了口气,作为也曾是酒吧常客的浪货,lsd他还是知道的。这是一种强力迷幻药,在国内是被禁的,服用过后会产生幻觉,易吸收,发作快,能持续数小时,不过值得庆幸的是,它不致瘾。

  等到了酒店时,温霖已经很明显的不对了,他的肢体不再协调,眼神也开始涣散,精神异常亢奋。

  他竭力正常地经过前台、上了电梯,等回了房间,温霖当即倒在地毯上,四肢开始轻微地抽搐。

  纪峣拍他的脸颊:“温霖,温霖,你还好么!”

  温霖虚虚握住他的手,眼角涌出泪来:“……峣峣。”

  纪峣险些没吓得魂飞魄散,他玩归玩,却从没沾过这些药,现在急得团团转。不过虽然他没沾过,有一个人……应该是知道的。

  ——那就是,从高中开始,就混迹于旧金山大小夜场的于思远。

  于思远以前真的是浪,就算他自己不碰,见过的也应该不少。他翻出于思远的电话,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。

  打过去说什么呢,我跟温霖去gay吧浪,结果他中招了,吃了lsd,现在该怎么办?

  ——于思远会气炸的,绝对。

  求人不如求己,还是谷歌吧。

  他怏怏地切回浏览器。

  随着时间的推移,温霖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中。

  这种感觉有点像喝酒,却又夸张得多,他眼前光怪陆离,如同璀璨阳光直射而下的万花筒,他就在万花筒里面,旋转,翻滚,伴随着那只转动万花筒的手而起伏,斑驳零散的彩色光块如同海妖曼妙的歌声,他抓不住。

  身体变得很轻,似乎可以飞起来,却被什么东西裹着,他皱眉扯下那布料,然而皮肤敏感至极,一点点轻微的摩擦都让他难以抑制喘息。

  他感到难言的快感涌入下身,他伸手想要去碰,却被什么挡掉了。

  “……嗯?”温霖迟钝地抬起头,想看清阻止自己的是什么,却失败了。

  耳边响起了唱诗班的和声,眼前白光砰然炸裂,他仿佛进入了天堂。

  “啊……”

  温霖难耐地呻吟,他想要抬手,然而似乎他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,他哪怕连小拇指都动不了。

  纪峣擦掉唇边溢出的体液,表情是旁人无缘得见的柔和,他垂首轻拍温霖的脸:“好点了么?听得到我说话么?”

  纪峣终于如愿以偿地,看到了温霖的身体。

  温霖赤裸地躺在床上,皮肤是洁净如象牙般的白,肌肉起伏如矫捷灵动的鹿,四肢舒展修长,连被皮囊包裹的骨骼都透着动人的优雅。

  除去所有遮挡和装饰的他,美好得如同一件艺术品。

  纪峣忍不住低头,去吻他淡色的唇瓣。

  依稀有人声模糊传来,像透过水底折射出的光,温霖听不清,却觉得熟悉。

  这时他感觉自己的力气又回来了,于是他胡乱抓住来人,将对方一把压在身下,胡乱地舔。

  纪峣躺在温霖身下,仰起修长的颈项,宽容地任男人舔吻。他摩挲对方的背,像是透过皮肉,爱抚那截流畅优美的脊骨。

  “你要操我么?”他莞尔,主动向对方打开了自己的双腿。

  这样一个美丽又迷茫,堕落又纯真的温霖,让纪峣一点脾气都没有,他觉得这时他能答应对方任何事——任何事。

  温霖还沉浸在瑰丽的幻象中,反应了一会儿,才迟钝地明白这句话的意思。

  “……不。”他费了半天功夫,来控制住自己的舌头。

  然后他松开了那人。

  “为什么?你已经硬了。”纪峣问。

  “因为……”温霖蜷在床上,他觉得身上好热,却又好快活,因为现在满脑子都在想一个人,所以所有神经,传达的都是欢喜。

  他不禁傻傻地微笑起来。

  “因为……你不是纪峣。”

  纪峣反身压下,他骑在他的腰上,蜜色的肌肤光滑得如同丝缎,包裹住洁白的象牙。他俯下身贴近温霖,与对方鼻尖轻触:“傻子,我是纪峣。”

  这句话不知触动了什么神经,温霖混沌的意识居然清醒了几分。他凑上去轻轻与纪峣接吻,然后跌跌撞撞爬起来去了卫生间。

  “你干嘛?”纪峣扬声问。

  温霖按住眼睛——他的眼前仍旧一片光怪陆离,时间和空间都失真变形:“我不想你把我当按摩棒……同样……我也不想用你来泄欲……”

  他打开喷头,冷水兜头而下,他卧在瓷砖上,发出舒适的喟叹。

  纪峣站在浴室门口,有些难以置信: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