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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节(1 / 2)





  张鹤反问:“你不是他,你怎么知道好不好?”

  纪峣抱着酒瓶摇头:“就跟当初你和叶叶一样……你喜欢她,她说跟你在一起难受,你就放她走……同性恋这条路,真的,太难了……喜欢一个人,是,是要……为他好的……”

  “可是后来,我们三个摊牌时,我从于思远家里出来……当时于思远坐在沙发上,老蒋站在阳台抽烟……我那时候回头,看了阳台一眼,然后,他也正在看我——那一眼,我大概能记一辈子——操,我形容不出来,只觉得,操,太难受了……我现在,别看我每次见他嬉皮笑脸的,其实我心里……特别,特别难受……”

  “求而不得……甚至都不能表现出来,惨……实在是太惨了……”

  他已经彻底醉倒,抱着喝空了的酒瓶子嘟嘟囔囔,张鹤踢了踢他,让他起来:“你这个渣,还懂什么求而不得?不是自诩百人斩么?”

  纪峣醉眼朦胧地看他,眼泪蓦然流得更凶,无声无息的,却滴滴答答掉在地板上,打在张鹤的心里。他嘟囔道:“……我当然知道。”

  他哭得那样伤心,本人却无知无觉,也不晓得擦一擦,只嘀咕道:“……太惨了……”说罢,抱着酒瓶,沉沉睡去。

  张鹤见不得他哭,从小就见不得。

  他瞧得难受,一个人默默闷了一会儿,皱眉看着纪峣挂着泪痕的脸,忽然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,然而任他想破了脑袋,仍然没想起来,究竟在哪个时候,哪个地方,看到过这样的纪峣。

  自从上了高中,纪峣再不肯与他喝酒——他没兴趣知道是什么鬼原因,大概是出于基佬的矜持——后来纪峣长大一点后好了一些,却也不肯喝多了,只浅尝辄止。

  他听爹妈说过,纪峣喝醉以后特别老实,问什么说什么,其实他一直很想把纪峣灌醉以后试试,可这小子不知道瞒了他什么事,鬼精鬼精的,警惕得很,从没中过招。

  所以,给纪峣把尿擦屁股的事他都干过不少,却从没照顾过醉酒后的对方。

  这感觉,颇为新奇。

  莫名的熟悉感淡去之后,他轻轻踹了纪峣一脚,骂了句“活该明天头疼”,然后拎着他进了卧室。

  第二天纪峣醒来,就见身旁睡着一个男人。

  一个男人。

  一个面庞英俊的男人。

  一个面庞英俊身材很好的男人。

  一个面庞英俊身材很好的赤裸男人。

  一个名叫张鹤的面庞英俊身材很好的赤裸男人。

  纪峣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
  谢天谢地,他身上的睡衣是完好的。

  张鹤……张鹤还穿着条内裤。

  他盯着张鹤发了大概足足有五分钟的呆,直到张鹤被他的眼神惊醒,才回过神来。

  “?”张鹤睡眼惺忪,见纪峣直勾勾盯着自己,一副要吃人的模样,用眼神询问怎么了。

  “张——鹤——!”纪峣扑过去,坐在张鹤小腹上,咬牙切齿地挠张鹤的痒痒:“你知不知道我是基佬?我给你讲,你这样赤身裸体地钻一个基佬的被窝,是会被日的!”

  他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,晨勃的硬物就那么直挺挺地顶着发小身上。

  没办法,他明明一直在忍,可张鹤这个死直男不但不感谢他,还一个劲撩他,他真的真的,真的真的,忍无可忍了。

  他简直有些埋怨这个男人了。

  纪峣舔了舔嘴唇,忽然拽住张鹤,声音有点发抖:“张鹤,我们打一炮吧。”

  张鹤还没睡醒,长臂一伸,直接按住了纪峣的头,从他身上掀下,然后啪叽将人按进被褥里,抠都抠不出来的那种。

  “打个鸡巴……”他的脸色阴沉,“昨晚你全他妈吐我身上了,这又没我的睡衣,你是要我穿着被你吐的衣服睡?还是穿你那些他妈至少小两码的衣服?”

  他又把纪峣往床铺里按了按,纪峣发出一声惨叫,像只尖叫鸡,四肢扑腾着想要爬起来,却被大魔王无情镇压了。

  张鹤此时的气压低到了极点:“你家只有一个床能睡人怪我?难道你让我睡沙发?还是我把你扔到沙发上去?”

  说完,他面无表情地低头,一脸嫌弃地伸出一根手指头,把刚才纪峣渗到他小腹上的黏液蹭到被单上,又开起了嘲讽:“还敢日我?水都流我身上了,是不是欲求不满?是谁昨晚说温霖体力太好担心被弄死在床上?卧操?还嫌被温霖日的不够?”

  见纪峣终于停止了扑腾,他从鼻子里发出一个“呵”,直接将对方踹下了床:“他妈一块睡了那么多次了现在才矫情,我也是醉……”

  说完一把扯过被子,不到三秒就重新睡着了。

  纪峣被踹下床,呆呆地坐在地上,被骂得一脸懵逼。他那满腔情欲还没来得及宣泄,就被张大魔王久违的毒舌摧残哑火,现在整个人都像朵娇花一样,被蹂躏了一百遍啊一百遍。

  他愣了一会儿,等大脑终于在张鹤刚才那顿暴风骤雨般的,精神+肉体的双重碾压摧残下回过神来后,后知后觉地……脸红了。

  第97章 chap.15

  他懊恼地,甚至是有些羞怯和惊慌地站起来,慌慌忙忙奔进了厕所。

  他满脸通红,在冷水底下把头发浇透了,仍旧没法熄灭心里那股欲火。

  他实在是渴望那个男人渴望太久了,像旱地里的麦苗盼望着雨水,快要饥渴而死。

  因为这个男人他不能动,所以他只能忍着,憋着,压抑着,不看不听不想不碰,甚至连最最日常的接触,都得小心翼翼,再三掂量。

  他是那样迷恋张鹤,面对张鹤时,他纯情得像是一个处/女,哪怕只稍微碰碰他的头发,弹一下他的脑门,就足够他心里的麦苗欢欣鼓舞,羞怯满足。

  可越是压抑在心里,就越是想要,他平日连对对方的性/幻想都不敢有,可此时这些污秽的念头,却如同泉涌一般咕嘟咕嘟地往外冒,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,勉强确定锁上了房门之后,他就脱下了衣服,坐在马桶上开始diy。

  …………

  张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