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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节(1 / 2)





  但是纪峣——他真的不敢请护工。

  纪峣折腾这么多回,他是真怕了,他就担心他前脚请个护工,后脚人就被掰弯了——这种事以前发生过,某次纪峣把自己作进医院以后,请了个护工,结果他来看这混球时,发现人在和护工调情——

  张鹤只恨自己没及时把眼珠子抠出来——更别说还被一个护士给撞见了。

  现在纪峣都成半个残废了,按理说应该不会那么放肆,然而他身为一个正常人,实在没法揣测这作精的行为模式,所以为了所有人都好,他还是受一下累吧。

  反正纪峣哪他没看过,以前更糟心邋遢的时候也不是没有,张鹤已经习惯了……这么一想还真是悲哀。

  纪峣就这么躺了近一个月,躺得他简直怀疑自己快废掉以外,其余一切都很好——他现在已经能扶着张鹤的手慢悠悠地起来,然后走几圈了。

  有次纪父过来看他的时候,闲聊间,纪父忽然提道:“对了,你大学时的那个姓蒋的老师,你还记得么?咱们请人吃过饭的——我听说他从a大辞职了。”

  纪峣登时一个激灵:“爸,你说什么?怎么回事?”

  “我也不太清楚,昨天跟人的时候提到的,同桌的有个教委的,说他在学校里亲男学生,影响很恶劣,他就自己辞职了——听说他们家一家子都是学者,出了这事,他在学术界肯定不好混了。”

  走之前,他爸还在那唠叨:“唉,好好的一青年才俊,脑子里在想什么呢。”

  纪峣脑子里一团乱,把他爸送走以后,便恳求张鹤打电话问问朋友,打听一下蒋秋桐的事情。

  张鹤知道前因后果,真是无语至极。他不无感慨道:“好家伙,我今天才知道,原来我发小就整一男妲己。”

  这特么……简直是谁碰谁倒霉啊。

  刚准备掏出手机,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
  “想要知道我哥的消息的话,为什么不来问我?”

  第112章 chap.30

  纪峣扭头一看,说话的男人衣着考究,英俊逼人,不是于思远又是谁?

  想来应该是刚才送走纪父后忘记关门,让他们的对话正好被他听到了。

  “你……”张鹤皱眉,努力回想了片刻,才把眼前这张脸和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的记忆对上。他恍然道:“于总?”

  “对。”于思远的目光轻轻划过张鹤的脸,不留痕迹地打量了一圈后,含笑问,“不请我进去么?听说纪峣受伤了,作为合作伙伴,我过来看看他的。”

  张鹤看向纪峣,以眼神示意:放人么?

  纪峣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心想这人怎么来了,又不能把他赶走,麻烦。他叹了口气,强自打起精神:“劳你费心,请进。”

  张鹤默不作声地打量了两人一圈,果断把于思远叫了出去,两人在外头说了会话,纪峣就眼睁睁看着张鹤进来,雷厉风行把外套一穿,撂下一句“今晚他陪你,有什么事打电话,我上班去”——就走了。

  纪峣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
  等、等等??

  目送张鹤离开,于思远笑眯眯地说:“碍事的人终于走了。”

  纪峣:“…………”张鹤究竟做了什么,怎么这么招人嫌。

  他警惕地看着于思远一步步向他的方向走来,总感觉这人也想给他一刀。

  看到他那副怂样,于思远一边想着我真是没救了一边又觉得这人实在可爱,然后笑出了声:“摆出那副样子干嘛?我是来追人的,又不是来寻仇的。”

  其实最后一次和于思远见面,也不过是一个月以前,然而纪峣莫名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,大概是因为上次的不欢而散吧。

  于思远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来叼在口中,也没有抽,就咬着玩,一边咬一边盯着纪峣看。

  这小子,伤得还挺重。

  他最近一直刻意避开纪峣的消息,直到刚才听到手下闲谈才知道纪峣受伤住院了,据说是什么歹徒入室抢劫,还差点没抢救过来。他听到消息的时候好玄没站稳,问了地址以后就直接杀过来了。

  等站在门口的时候,他已经平静下来了,接着等张鹤把事情一说,他现在已经彻底淡定了。

  不仅不心疼,甚至还有点想说一声活该——个鬼啊!

  虽然纪峣确实活该,但是那个捅了他的臭小子——要不是顾忌着纪峣,于思远说不定直接找人把他给卸了。

  纪峣被他的眼神盯得有点发怵:“你看个卵。”

  于思远欣然点头:“行啊,你给我看。”

  纪峣:“……”

  如果他是个有毛的动物,现在肯定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,他瞪着于思远,这男人总是一肚子坏水,以前两人谈的时候就爱阴他,现在也指不定在想什么坏点子。

  然而出乎他意料,直到关灯睡觉了,扬言要追他的男人都没什么特别的举动。纪峣心里讪讪,感觉自己好像又一次自我意识过剩了。

  腹部的伤口一到夜里就开始疼,他睡不着,就睁着眼硬熬着,脑子里琢磨着公司里的事——毕竟那么大一个项目,哪怕已经谈成了,他还是有些挂心。

  话又说回来,他只敢想想公务了,现在他的私事一塌糊涂,他简直一想就头疼。

  正想着,他胳膊一动,不小心撞到了病床上竖立起来的护栏,发出一声闷响。“……”纪峣把痛呼憋进嗓子里,生怕把于思远吵醒。没想到却听到于思远清醒地声音传来:“怎么,你也没睡?”

  “…………”两个都以为对方睡着、所以硬熬着的男人,有点尴尬地静默了一下,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。

  他们俩在一起时,总是会干出这种傻事。

  纪峣问:“这么晚了,怎么还不睡?你明天应该还要去公司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