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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…………”纪峣把头埋进枕头里,羞耻道,“不算你那一发,四次……”

  蒋秋桐沉默了下。

  纪峣快被沉默的蒋秋桐吓尿。

  忐忑地等了很久,他终于听到蒋秋桐说:“算了,这次放过你。但是账先欠着,可以分期还,但不是四次,是八次。”

  他面无表情道:“以后你每跟思远做一次,都要翻双倍还给我。”

  “!!!”纪峣试图讨价还价,“这样我会废掉的!你希望我还没到三十就变成大松货么?”

  蒋秋桐扯着嘴角冷笑:“我巴不得。最好松得没人愿意干你,省得我烦心。”

  纪峣感觉这话题再继续下去自己药丸,当即一缩脖子,跳过这个话题。

  两人当晚什么都没做,但当纪峣钻进蒋秋桐的臂弯中时,从手臂收紧的力度里,他感受到了男人的怒火。

  这种愤怒是沉默的,无声的,纪峣索性眼睛一闭,装作不知道,缩在蒋秋桐怀里睡着了。

  这天以后,纪峣发现蒋秋桐产生了一些改变。尤其是在某些方面的主权问题上。

  之前他们三人已经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——当他们共同处在一室,而某人与纪峣亲热——包括却不小于拥抱,亲吻,或者更多——的时候,另一个会知趣的去书房呆着。

  而这次,当纪峣和于思远不自觉搂在一起,耳鬓斯磨的时候,蒋秋桐不但没有自觉规避,还找了个位置坐着,十指交叉静静看着他们。

  纪峣:“……”

  于思远:“……”

  蒋秋桐:安静观察.jpg

  于思远抓狂道:“蒋哥,你干嘛??”

  蒋秋桐捏了捏眉心:“脱敏治疗——迟早要过这一关的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  于思远沉默了下,然后重重叹气:“我萎了。”

  不是因为蒋秋桐的围观,而是因为他那句“脱敏治疗”。

  脱敏,即用在某些过敏性疾病上的一种疗法。其原理是让患者接触微量过敏原,通过逐量多次的手段,增加患者的耐受性。

  蒋秋桐他老人家在通过这种手段,来提高他对纪峣和旁人亲热的承受度。

  可真他娘的是个天才。

  于思远一想到他迟早得这样,就觉得自己要萎了——说到底,有些东西总归没法逃避,不是另一个人假装自己不存在就能解决的。

  他抹了把脸,纪峣没等他推,就自觉从他怀里出来,然后坐到旁边翘起二郎腿,从茶几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,问其余两个男人:“抽么?”

  兄弟俩摇摇头,他将烟点燃,眯起眼,狠狠吸了一口。

  烟雾袅袅燃起,谁也没说话。

  纪峣心想,来了。

  当这个名为“三人行”的脆弱牌局岌岌可危时,身为发牌人的他,拥有最高决定权。现在,他可以选择直接推翻这盘游戏,宣判其余人出局,也可以选择继续发牌,让选手拿到更多的筹码。

  他该怎么做?

  纪峣瞧着烟雾发呆。

  兄弟俩也没说话,仿佛等着他做决定。

  他在心里骂这两兄弟狗比,之前自顾地决定自要搞3p——虽然都没明说,要脸,但是大家都懂——结果等到上床发现下不了嘴,心里隔应,还不直说,等着他开口,妈的这不是坑他么?

  又不是他想跟这俩的任何一个扯关系——他们为什么总是记不住,他不是好东西,跟他在一起混没有好下场呢?

  他更不想3p——受罪的还不是他?

  他又不缺男人,哪怕玩得最疯时也没玩过双飞,他们摆出受害者的样子给谁看?

  妈的,越想越不爽。

  他把烟头掐灭,刚想说嫌恶心就给劳资滚,爷不缺人上,一抬眼,却看到于思远垂着头,弓着背坐着,脸埋在掌心;而蒋秋桐则与表弟截然相反,脊背挺得笔直,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,薄唇紧抿。

  那是等待审判的态度。那是对结果无能为力,却不得不服从的态度。

  纪峣的心脏剧烈抽搐了一下。他忽然想起了温霖。

  他闭了闭眼。

  “我盼着你们好,你们是知道的——而现在……我们现在做的这件事,从各种角度讲,对你们都非常、非常不好。”

  “所以我不赞成——我甚至根本不希望你们和我有任何牵扯。”

  客厅里一片寂静。

  “但是……”

  纪峣伸手,一把扯掉了自己的上衣。他今天穿的是宽松的家居服,连睡裤都没穿,所以将上衣扯掉以后,修长的肢体就展露在两人面前。

  他仰头,四肢摊开,放松地靠在沙发上,样子像条进食后的豹子,慵懒而随意。他咧嘴笑了笑:“但是我——我——”